【瓶邪】献血（日常）
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个梗，随手就写了
文笔不好，随便看看吧
我们从县城里的家乐福出来时看到门口停着一辆献血车。我上大学的时候献过一次，还发了个献血证，不过早就不知道扔哪儿去了。我现在这身体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，多活一年是一年，想着趁还算年轻再去献一把，权当积德了。
车上只有俩护士，没有别的献血者。其中一个过来问我们谁献，我掏出身份证说我献，边把胳膊伸过去让她检查。胖子一看能摸到人家小姑娘的手马上嚷嚷着也要献。闷油瓶就坐旁边看着我们。
护士给我测了测血压，又简单问了问身体状况，然后很抱歉地说我的情况不能献血。我对自己的身子有数，本来也做好了献不了的准备，不能就算，摆摆手表示不在意，也坐到一边等胖子。
我这边的护士刚闲下来，就注意到了静静坐在一边尽职尽责研究车顶构造的闷油瓶。他是我们仨之中外表最年轻的，身体看着就很健康，我给他办的身份证还是95后呢。小姑娘斟酌着问到：“这位小哥有没有献血的意愿？”
对闷油瓶来说区区300cc算什么，就是一口气放3000cc他都不眨一下眼。他也没回答，直接走到护士面前坐下，伸出胳膊淡淡道：“需要多少，抽吧。”问句都能被他说成陈述句。
本来我也没觉得有什么，但看到他这无所谓的态度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。我冲过去一把抓住他胳膊，怒道：“不行。”闷油瓶抬头看着我，依旧是淡淡的，只是眼中有些困惑。我又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：“不。许。献。血。”
车内的空气一时间变得尴尬无比。旁边正和小姑娘吹牛皮的胖子也停了下来，看了我们这边一眼。顿了两秒后又继续胡侃起来：“别看我们这小哥瘦瘦弱弱的，那血可是宝贝。吊着气儿的输了能下地，活人喝了能长生，嘿别提多厉害了。只不过这宝贝药性强，一般人输了咱小哥的血肯定适应不了。那修仙小说看过没？估计要七窍流血爆体而亡啊！”他没五没六儿的说着，多少缓和了气氛。等他献完血我们仨赶紧就下车了。
一下车闷油瓶就抓住了我的手，我回头死死地盯着他，他有些无奈：“吴邪，怎么了。”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，挣开他的手扭头就走了。
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从胖子屋里拿了瓶老白干。因为我身体不好，闷油瓶本是不让我喝酒的。可能是知道我今天心情不好，他只是看了一眼那瓶酒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我太久没碰过酒了，三杯下肚就开始上头。估计眼角已经泛红了吧，我朦朦胧胧地看着手里的酒杯想到。我就这么呆傻地愣怔了一会儿，直到眼前起了雾，有两行滚烫的东西从脸颊上滑下，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，借着酒劲撒起泼：“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你流血了，蚊虫咬不到你，你又不会磕到碰到的，以后更是再也不用下斗放血。可是你今天却要献血？？还一脸大写的无所谓，让人家想抽多少抽多少是吧！”我心知闷油瓶是无辜的，只是自己在无理取闹迁怒于他，但我却实在忍不住了，眼泪混着酒一杯接一杯地灌进去，火辣辣地烧着胃，也烧得我脑子疼。
“吴邪。”闷油瓶伸手挡下杯子，“别喝了。”
“滚！老子今天就要喝！”我一把推开了他，一仰头又是一大口，“你不是血多么，都能给人抹全身做SPA了，献个血算什么。让你献，让你献，让你……唔”
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闷油瓶，他那双黑亮的眸子里有太多的情绪，复杂到我无从分辨。他左手放在我脑后，右手托着我的下巴，舌头在我口腔里横冲直撞，搅着酒精带进自己的嘴里。分不清是酒还是口水顺着我的嘴角滑下，一时之间我忘了怎么眨眼也忘了如何呼吸。
等到他终于放过我的时候我早已憋的满脸通红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，视线却又不由自主地挪到他滚动的喉结上，他吞咽的声音如惊雷一般在我耳边炸开，振聋发聩。酒，一下子就醒了。
“继续喝吧。”他依旧淡淡地说。但我清楚他没说出来的后半句：我喝多少，他就抢过去多少。
……
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闷油瓶正在院子里喂鸡，胖子侧躺在沙发上看电视。他听到动静抬头瞟了我一眼，一边抓着肚皮一边阴阳怪气道：“昨儿小哥是没献血，胖爷我可是吐血十升啊——还能不能给单身狗一点关怀了？！”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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